森林打猎
我出了车祸,住在医院里,晚上经常给我换药的护士小雅,白色的护士服下,包裹着大胸。
当她弯腰,把刺进我血管的针头,射出药液。我闻到了她的香水味。
她和我很熟悉了,有一次,她换完药,无声的关上了灯。我应该休息了,她却没有出去。
第二天,小雅手腕上的守宫砂就不见了。灵动的大眼睛,多了很多柔媚。她为我换药开始有些慌乱,血管喷出的血液,在她脸上留下了点点红色。
我出院之后,她依然来找我。我在公司楼下看到她,领她去我狭小的办公室。她内向而少语,默默的来找我,默默地小,默默地坐在我办公桌的椅子上,默默地忍受着我捏弄她皮靴里的小脚。
她的大腿上有一道伤痕,她告诉我她小时候跟爸爸去森林打猎,摔倒弄伤的。
我还想问她别的,她已经陷入了昏迷,全身瘫软,发出甜蜜的嗯声。
半年后,我和小雅有了一些存款,辞职之后,很开心的去实施我们的计划。
我们来到了她童年进入的森林,走了很长时间,被树上的水滴弄湿了头发,脚下的鞋子和裤脚,也被露水弄湿了。
我们发现了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她脱下毛衣包裹她,警觉的兔子乱蹬着小腿,像是小鹿乱撞似的,踢着她的大胸。
她小心地扒开它的毛,给我看它的瘀伤。一只受了伤的兔子,被我们抱着走出了森林。
在她的老家住下,无聊滴看着网上的流言蜚语,她所在的医院,已经传出了照片,我在住院期间,侵犯护士的消息,传遍了网络。一张图片里,她的脖子后仰,闭着眼睛半张着嘴,我的手放在她的连裤袜上。
小雅的爸爸做了一辈子猎人,现在贫困潦倒。我们俩喝酒到半夜。
小雅和我睡在木床上,一起计划着明天从森林的哪个方位进入。她趴在我的怀中,长发掠过我的脸。
她告诉我,小时候,她就住在这间屋子,窗户还没有被石块封死,她看着窗外,听着狼嚎,度过漫长的夜。
寒气渗入了我们的被窝,她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能量,温暖着我,她有些不自然的抱着我,大胸可以让她自信的挺胸做人,不过,内向的她,走路时总是小心翼翼的略微弯腰,显得胸小一些。
第二天,得到小雅爸爸的指点,我们在森林深处,找到了一只狐狸。我死死的把狐狸压在身下,感受它无用的挣扎。等狐狸安静下来,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响过后,灵魂从我的身下抽离。
小雅用厚绒布包裹狐狸,她说这是珍奇的品种,它的毛发特别柔软。
前面是大片的野花,在它们枯萎的花瓣上,大量的野花不停繁殖。就在这一刻,我们看见了小红帽。
她扎着双马尾,齐刘海下是忽闪的大眼睛,她说要去看奶奶,给奶奶吃有营养的饼干。
我们听着她大声的讲话,小雅慌乱的理理秀发,羞耻的系好上衣的纽扣。因为刚进入森林的时候,我把她压在一棵粗树树干上,向上抵她的身体。
现在看起来有些端庄的小雅,正在细细的擦拭她裙衫的不明污渍。
风再次吹过,仿佛带着嘲讽的唏嘘。
小红帽和我们一起走着,她说她明年要去大城市上学,大她选了人工智能生物专业,她要不停研究怎么样优化小鸡,让小鸡可以更有活力,更会下蛋。
小雅笑着问她,为什么要优化小鸡?
小红帽说,那样就可以让小鸡更强壮,跑得更快,不被大灰狼吃掉了。
小雅笑起来,眉间的秀气,眼睛里的碧水,都荡漾起来。
小红帽接着说,她奶奶家里以前养的一群小鸡,还有老母鸡,都被大灰狼吃掉了。她奶奶气的瘫痪在床。
在一大片空旷的地方,我们一起仰望上方的一片晴空,慢悠悠飘过的白云。
小红帽望的久了,眼神都有些呆滞了。周围一片死寂,仿佛笼罩了什么气息。让人有些不安。
小红帽急匆匆地走了,她说要在天黑前赶到奶奶家里。
我和小雅继续往前走,看到了上吊自杀的悬挂尸体,一身连衣裙已经破旧成蜘蛛网的样子,挂在长出蘑菇的尸体上,长发披肩的尸体,慢慢摇晃,挂在她脖子上的腰带依然牢固的系在树干上。
小雅看到了尸体的前面,忍不住惊呼,我顺着她指的地方,发现这位自杀的人并非女生,而是一个女装大佬。
我们继续往前走,发现了破败的古代村落,还有小桥塌陷在泥土里,小雅站在桥畔,让我为她拍照,她的双手放在胸口,我让她拿开,这个森林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不必再害羞。
小雅说,我们站在以前村子的上方呢。
她反复哀叹着,时间扫过,死亡扑面而来。
而我为了忘记这些事实引起的慌乱,在她倚靠着我时,感受她充盈的身体,和甘甜的香味。
青春洋溢的脸,秀发飞舞。我们欢笑着跑着,刚才的那瞬间恐惧,让我们用一种略微疯狂的模式,来抵抗内心深处的慌张。
她像一个魔法少女一样,用干木头为我们做饭,带来的蛋炒饭,冒着香气。垂发的她,让我想起她做护士为我扎针的样子。
吃过饭之后,我们继续向前走,我为她编织了只有白色花瓣的头戴花环,说她是纯洁的少女。
其实她的守宫砂已经不在了,我们走到了山谷边,山风阵阵,她呼喊着各种情话,我大声喊出下流的词语。
她羞得脸红红的打我,被我捉住手,相互凝望。风吹乱的长发,贴在脸上,像是一层薄纱。长草没有她的双肩柔软。细细的白色肩带退下,她露出美艳的神色。
忽然,我听见身后一阵咳嗽声,一个青年和我们打招呼。小雅慌忙整理衣衫。而我则和他赤裸相见。
青年邀请我去他的山下小屋喝自酿的酒,他大学毕业,工作无聊,总觉得生活的每一天都是相同的,毫无波折。他找了一些刺激的事情,比如说诱惑公司里他并不爱的女主管,做一个渣男。用自己加工的尿液,得到一个错误的体检结果,让伤心的女主管借钱给他治病。他偷盗公司同事的小物品,看他们着急的样子。然而,他所谓的刺激和创意,都敌不过巨大的无聊和疲惫。他在这个山谷隐居起来,已经有三年了。
我们走时,他修复着自己小院子的篱笆,吹着口哨。
回去的路上,垂搭在我肩上的狐狸忽然颤抖起来,它竟然还没有死,我从厚绒布里把它拿出来,看见它垂着头,像花儿一样凋谢了。
这次它真的死了。一阵风穿过树丛,摇弄着花影,欢快的走了,没有任何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