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一天夜里，我正要睡下，突然觉得喉咙里一阵清甜，不由自主咳嗽，嘴里泛上来淡淡的甜腥味。奔到卫生间，一吐就是一大口血。
咳血不是第一次了。咳嗽是从去年十二月中旬开始。我上班早，因为不愿打扰他们父子俩睡觉，我都在洗手间里摸黑洗漱，咳完倒是不知道有没有血。今年元旦那天，到成都吃了火锅，洗了热水澡，咳咳了之后，痰中血占了一大半。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明晃晃的咳血。
磊哥最开始非常见怪不怪，盖得之以他本人经历，一感冒就大大咳嗽，咳久了把喉咙咳破了就会流血，叫我不要担心，但保险起见约个号看看。我心觉我并没有震天动地的咳，轻轻咳嗽也出血了，还是看一下医生为好。
1月初，我约了家附近医院的呼吸科专家。由于新冠防控，因咳嗽看呼吸科需要另走一遍测温、登记的手续。我戴着口罩，坐到就诊椅上，和医生说明了我的情况。
医生说，你拍个片吧。
我说，因为备孕，我不想拍片。医生不再坚持，给我测了下血。
我问，会不会是因为职业病，咽喉炎总引起咳嗽，导致喉咙咳破出血了，医生能帮忙看下喉咙吗？说着要摘下口罩。
医生连连摆手，连连后退，说疫情期间，咱们注意距离，注意防护。说她不是耳鼻喉科，看不了那么深。
因为我本人不愿拍片，医生也不再坚持，给我诊断是咽喉炎，开了一瓶云南白药止血胶囊，两盒头孢，三盒蓝芩口服液。说先吃药止血，观察是否还咳血，再咳血可以看急诊（怎么说，不得不感慨这个医生的预见性）。我心里一惊，怎么会到看急诊的地步！医生只是说如果咳血太多，需要紧急止血；少量咳血可以观察。又建议我可以去看耳鼻喉科。
既然医生并没有提到病情严重，我便觉松了一口气，乐呵呵回家了，还因为心太大忘记取药，到家后被提醒了才急忙赶去医院，在下班后的医院里无头苍蝇般穿梭，最终找到一盏昏暗的小窗口，取了药。这种折腾似乎又是一种预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