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瑞士打暑期工 (下) - 准备开始实习
弗朗索娃有次问我会不会做中餐,她说想尝尝春卷。让我下一次周六带给她,说她会支付我材料费。
我很怕自己做得不好吃,于是特意到中餐馆买了带给她。她要付钱给我,我坚决不要。她说,你是一个好孩子。
其实,我感觉她未必真的想吃,她本身肠胃不好,春卷又很油腻。她只是找机会让我给她做些事情可以支付工钱给我。
她可能开始慢慢的对我有信心了,甚至计划让我代替她的邻居了。我们都开始讨论哪一天晚上去照顾她了。就在同时,我拿到了一年的实习合同,我马上打电话告诉她,她电话里问我是什么工作,我说是财务。
她说: “我真是太为你高兴了,你不知道我多么不放心你,晚上护理的工作你根本做不了。现在好了,你找到了你应该做的工作。” 她让我周六再去她那里。
周六见到她时,她开心极了。问我衣服都穿什么尺寸。我告诉了她我的尺码,她说太好了。她的最好的朋友就是这个尺码。
她的好朋友去世了,留下了很多名牌衣服在她家里存着,我去办公室工作可以用得上。她让厄瓜多尔女孩把我带去衣帽间挑选。
当我去挑选的时候,我想那个厄瓜多尔女孩应该早已经处理掉一大部分了。为了让老太太高兴,我挑选了2-3条长裤还有几件普通的外套,老太太非常开心。
我后来把这些衣服都送给了圣经学校从非洲来的学生,她们因为不了解瑞士的寒冷,往往准备不足。
我开始实习后,老太太还会时不时地叫我周末去她那里聊天。直到后来去苏黎世工作后,我还会和她通电话。弗朗索娃留给我很多温暖的回忆。
瑞士的老人都是很孤独的。儿女几乎都不在身边。同时由于社会福利好,也被很好地照顾着。
我忙于实习的时候,有一天早上接到帮我卖画的佛朗西斯的电话,他说他太太找不到了。
他们曾邀请我去家里吃过几次饭,我见到过老太太,因为脑瘤曾经动过手术,我见到她的时候身体还是很健康的,思路也没有问题。
我问他怎么会儿事,他说他自己生病住院了,他太太说来看他,但是一直没有到达医院,家里也没人。他急死了,已经两天了。我说你不要急,需不需要我去警局报案。他说他已经报案了,目前,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说你冷静地想想,需要我做什么你就马上打电话给我。傍晚时分,他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警察那里有消息了。
他太太在去看望他的路上迷路并摔倒了,不记得自己要去哪里,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被送到了离他挺远的另一家医院。他说他很担心他太太,不知道情况究竟如何。我说你告诉我医院,我来替你去看她。
下班后,我按照他给我的信息,找到了那家医院并且找到了他太太。老太太见到我时竟然流泪了,也许真的是吓着了,一句话都不说,像小孩子一样,靠在我身上。
我马上给佛朗西斯打电话告诉他情况。除了一点皮外伤,几乎没有问题,就是像小孩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了。佛朗西斯很开心,感谢我帮他。
后来,老夫妇俩都被安排进了养老院。我时不时地去看望他们,一直到去德语区工作。
让我很欣慰的是,也有很多他们以前认识和帮助过的其他中国学生去看望他们。
我去德语区工作后,联系逐渐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