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聚精会神的听着棺里的声音,内心无比困惑,一个棺材内为何会有这种声音
叮叮叮……
清脆带着摩擦的敲门声响起,我抬头看了看门那边,门上有几个亮点。
叮叮叮……
敲门声还在继续。
“苏文!有人敲门!别睡了!”我使劲摇了摇苏文,终于把他摇醒了过来。
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然后说道:“愣着干嘛,去开门啊。”
我有些惊异的看着苏文。
“没事,是小人同志他们。”
“又是感觉?”
苏文点了点头,我走向门那边去,途中路过铜镜,铜镜依旧如初,无影无形。
我推开门,门板间的距离逐渐变大,进来了三个身影。我正把门拉关上,透过缝隙瞥见了那座鼎,心里有些不舒服,加快了关门的速度。我回头看了一下陈黎,发现他好像没有什么异样,人还是好好的,看起来很正常,连喘气都没有,而且刚才我开门时也没再听到外面有声音。
“那巨牛呢?被你们三个做成牛肉干了?”我看着陈黎。
“它睡着了。”陈黎笑了笑。
“那你们三个咋遇上的?”我问陈黎。
“刚才斗牛的时候突然有了支援,他们两个就出现在我们身后,后来楼外楼给那牛打了针麻醉,我们就上来了,看到里面有光,就想着敲门试试,结果一敲门,你就开了。果然有礼貌还是好的。”我和陈黎他们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苏文那边去。
“那你们没看到门上的血手印?”我再次发问。
“看到了,那不是血手印,是封。”
“封?你没说完吧,是不是封印?”
“不,就叫封。”
陈黎说完后林式看了他一眼,然后对我说道:“以后你会知道,你把这里的情况说一下。”
林式直接打断了我想问的话,出于人道主义我告诉林式三人这里自己所见的情况,指了指那镜子和平台,又指了指苏文,然后我把手机拿了出来,林式从我手中把手机拿走,他看了看,面色没什么变化,又把手机还给我,眸子里多了些许疑惑。
我们走到苏文那边,楼外楼听我所说后,径直走向那具无头骸骨,但她的目的好像是那壁画。她看了看那壁画,然后从无头骸骨的左边开始移动,一边走一边看着壁画和青铜巨棺,然后饶了一圈后绕到了我们这里来。
她向我们说道:“壁画上描述这里是夜郎古国十二位夜郎王的葬地,十二具青铜巨棺也是隶属十二位夜郎王的。台子上的是一位守护者,守护的东西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外面竹林里那些双面怪叫做孽朵,是被用来保护这座大殿的,壁画的大致内容就是我刚才所说的这些。青铜棺分两层,表面那层镂雕着十二种动物,或者也不能说是动物,因为照现在的话来讲它们叫做——十二生肖;里面也是青铜做的棺材,上面阳刻的花纹似乎与夜郎本身有关。”
楼外楼说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苏文,像在等待苏文说话。
但苏文对这里一切似乎都很不感冒,就坐在地上靠着别人的棺闭眼睛睡觉。
“你们要我来这里,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我望向林式,看他有什么可说的。
“我们目的地确实就是这座殿。”林式淡淡的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问到:“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坐到天亮。”林式接着说了句。
“你在逗我?”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没意外的话确实是这样。”陈黎对我说了句。林式点了点头,楼外楼也过来坐下了。
我在惊奇他们关注的点竟然没有那面镜子,只要是正常人听到那种情况都会自己去尝试一下,可这几个听完后就走了,看都没看一眼,就连楼外楼看壁画时都没关注它。
这镜子如此反常,从刚才我和苏文做的事来看,似乎镜内要出像需要两个人配合,得有一个人在后面挡着,不然你就什么都看不见。它的作用从目前来说触发机关,因为那无头骸骨座下的台子是被挡住后才升起的。
我百般无聊,找不到事干,于是在看他们睡着后我侧身用背包垫着头背对他们躺了下来。
我把自己刚才得到的那个手机拿了出来,拿在手里慢慢研究,短信都还在,通话记录里面的人也没几个,就房东和彩票店老板还有查话费的。
这赫然是自己之前砸得粉碎的那个手机,但现在却又复原了,还是在这样一个地方,而刚才棺材里的声音在陈黎他们进来后就听不见了。
我一遍一遍的翻查着手机,手机里一切如常,我打开手机后盖,里面也没有任何多余或者缺少的部件。
说起多余,我身上好像还有一件东西是来到这里才得到的,我转头看了看他们几个,楼外楼背靠墙壁,林式陈黎靠在棺的两个侧面,苏文还是和之前一样,他们几个都在闭目养神。我看了好长时间都没发现他们有什么变动,于是压着手电的光,从自己的裤包里掏出那张纸条。
纸条被折了两折,从质地来看是很新的纸,上面的字是黑色的签字笔写的,行书体,但又独具风格,我总觉着自己看过,而且很熟悉。
这纸留下的时间不会很长,可以说很短,而且一个偌大的石室中间就放这么一小张纸,一不留神就会被忽视,也不知所留之人会是何种心态。纸上的话也甚是让人费解,对谁所说也是未知,是否是我抑或是这里面的其他人,还是说不是对我们所说的,我能确认的是这张纸无论想留长时间,到我这里算是最后一个了,因为我已经把它带了出来。
我晃了晃脑袋,头痛减轻了些,我把那张纸折起,把折起的纸放在电池板上,将手机后盖卡了上去,而后站起,趁没人发现把手机放进了那无头骸骨身下平台中那个方形空缺中,我握住弹夹稍稍发力,竟然卡得忒紧,我咬牙用好的那只脚用力踢进去又收回,平台开始缓慢下降,没有一点声音,我震了震,看着平台完全没入地表之中,这什么情况?
我现在也不可能找人和我配合再让他打开,而后又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让它们尘归尘,土归土。
我拖着伤脚轻微匍匐回到自己之前躺的地方,闭眼睡去,懒得去想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