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兰就是这样一个诗人,他的孤独是复杂的,不仅仅是奥斯维辛带来的孤独,还有一种异乡人的孤独,更有一种诗人固有的孤独,甚至还有性格中自有的孤独。——题记
重温经典:策兰的孤独2古今中外,许多内心敏感而丰富的诗人都写到秋天。眼里见到的心里想到的秋天。存在即被感知,宁静孤独的秋天,被诗人策兰描绘成梦境般幽暗孤单凄美,透彻骨髓的孤独就藏在奥斯维辛集中营荒凉的土地深处。
重温经典:策兰的孤独2秋天是安静的季节,天气也不再像盛夏那么炎热,果实成熟,雨水也变得细腻,甚至秋天是没有风的,一切都是那样祥和。
但是,这种祥和的背后,却接近了死亡,秋天又是一个果实腐烂、树叶掉落的季节。
秋天给了保罗•策兰一个面纱,这个面纱是美丽的,能够将一个“孤独者”的面孔遮挡在后面;这个面纱又是死亡的面纱,死亡的后面到底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秋天,一个安静的季节,可能“奥斯维辛”的屠杀也发生在这样的季节里。
当人们正在忙碌秋收,而死亡就已经悄悄来临。
重温经典:策兰的孤独2鸽子是一种“空间”之物,桑树可能代表着“时间”,而“秋天”是一个“场”,是“此在”于某处下的生命活动场所,而生命与死亡是双胞胎,死亡的手一直拉着生命的手。
保罗•策兰的这种“爱”是死亡对生命发出的召唤,也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味道。
“拿去做梦吧!”做一个怎样的梦呢?
里尔克在《给一个青年诗人的十封信》中写道:
“谈到理洽特·德美尔:他的书(同时也可以说他这个人,我泛泛地认识他),我觉得是这样,每逢我读到他的一页好诗时,我常常怕读到第二页,又把前边的一切破坏,将可爱之处变得索然无味。你把他的性格刻画得很对:‘情欲地生活,情欲地创作。’——其实艺术家的体验是这样不可思议地接近于性的体验,接近于它的痛苦与它的快乐,这两种现象本来只是同一渴望与幸福的不同的形式。若是可以不说是‘情欲’,——而说是‘性’,是博大的、纯洁的、没有被教会的谬误所诋毁的意义中的‘性’,那么他的艺术或者会很博大而永久地重要。他诗人的力是博大的,坚强似一种原始的冲动,在他自身内有勇往直前的韵律爆发出来像是从雄浑的山中。”重温经典:策兰的孤独2
诗人创作的时候都是由一种“冲动”所导致,这种“冲动”与“性”是有关系的。
人的审美活动是“性”的体验,人的创作活动也是如此。
“性”是一种本质的、原发的、简单且复杂的东西,它能够给人带来“痛苦-美妙-矛盾-自私”的极致体验。
“拿去做梦吧!”在我看来,这个梦是一个“美梦”。
世界上还有一个巨大的、具有讽刺味道的笑话:美梦成真。
重温经典:策兰的孤独2在孤独者的眼里,梦只是一个“托词”,或者说,一个诗人可能会为了一个“托词”做出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弗洛伊德说过一句话:“梦是现实中实现不了和受压抑的愿望的满足。”
梦是现实的“倒影”,是镜中花、水中月。活在梦中的人是孤独者,但是有梦的孤独者可以安享在自己的梦里。
经历过战争、种族屠杀的保罗•策兰,他还有“梦”吗?或许他饱受“噩梦”的折磨,“噩梦”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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