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周末,房东太太让我照顾柯丽,柯丽很开心可以和我一起睡。因此,我有机会与她聊了很多东西。
小柯丽几乎就是这样我问她,为何住在法国,却到瑞士上国际学校。她说是因为在法国上学,如果考试不及格,小孩就不可以升学,所以,往往有的孩子已经14岁了,却还在上学前班。她的妈妈不希望她出现这种情况,就把她送到这里的国际学校。在美式教育的国际学校里,无论你是何种成绩,都可以升学。
她与我谈起她的父母,她告诉我,她的母亲已经50岁了,但他的父亲才32岁。我很惊奇。她问我,“Big different, isn’t it?”我表示同意。她很亲切而坦然地告诉我,那不是她的真父亲,只是从2年前开始和她母亲住在一起的父亲。她的真父亲是个黑人。我吃惊的是她的坦率。
她小的时候在伦敦长大,因此,她的英语很好。我问她,感觉我的英文如何,她说发音很好,只是,我在讲的时候,用太多时间去想,速度慢了一点。
她的头发是像黑人一样的很卷曲的那种,所以,她特别喜欢我的直发。每次见到我就申请给我做头发。盘上去,放下来,不厌其烦。
虽然她学中文不是很认真,记性也不好,但是,她是一个很仗义的朋友,我同样很喜欢她,为她的率真。
她还告诉我她会希望在20岁时结婚,但她的父亲希望她30岁才结婚,在这之前,他的父亲会“fight”她所有的男朋友。她母亲则认为30岁太晚了。
柯丽问我中国女孩通常几岁结婚,我告诉她25岁左右。她认为那太晚了点。她才12岁,但她的思想相当成熟。
她告诉我她结婚后要生2个孩子,一男一女,不分大小。我问她如何生,总有一个是哥哥或姐姐,她坚定地认为,她可以像她母亲那样,“一刀砍下去”(剖腹产),生出一对龙凤胎来。我相信她为此已经计划了很久了。
我告诉她,如果她长大后,有机会去中国,可以到中国来找我。我很高兴接待她。但我把“chance”(机会)发音成了“chintz”(印花棉布)。她一头雾水,搞不懂,为何要有印花棉布才可以到中国来见我,而她现成就有条印花棉布的裤子。
教这些小徒弟的同时,我也跟她们学习英文和法语。我用英文给她们上课。她们令我很开心。
有的时候我们会一起计算家里究竟有多少个女孩。算上房东太太是7个。房东太太说她的狗也是一个“Girl dog”,我们就算家里有8个女孩。房东太太急得大声反对,我们则哈哈大笑。
纳奥米老感觉家里男孩太少了,凯文回智利以后,她的生日聚会只来了一个小男孩,在我看来是很傻乎乎的那种,根本不是纳奥米的菜。
我的小徒弟们都是很机灵的捣蛋鬼。但我用中国书法成功地控制了她们。
这些孩子都是因为父母是从其他国家到瑞士来工作,由公司出钱送到国际学校读书的。国际学校以英语为主,每周有一天是法语日。
长大的柯丽会不会是这个样子?由于各国的教育水准的差异,孩子们无法立即进入瑞士本地学校用本地语言学习,国际学校是一个缓冲,也方便孩子们今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国家继续学习。
很小的小孩不知道法语和英语的区别,有的时候会说,来啊,让我们说滑稽的英语吧,法语在小朋友们看来就是滑稽的英语。
瑞士的公立学校较私立学校严格。公立学校的老师有着绝对的话语权。根据瑞士政府的报道,瑞士从小学6年纪以后就开始分流。20% 的学生可以进入初高中直升通道,进入大学学习。
其他的80%学生分成两个层次继续初中的课程,毕业以后,一部分进入高等技术学校---相当于国内的中等专科,一部分进入初等技术学校---相当于国内职业高中。
这里的公立学校是每二年把所有学生打散,重新组班,这样可以让小朋友们有机会每二年与不同的孩子交上朋友。他们不鼓励你组成小团体或者只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玩,他们更鼓励你和所有的朋友以不同的形式交往。
这应该是和瑞士国家较小,人口复杂,外籍家庭较多的缘故,他们更注重的是你的人际交往能力和待人友善度,工作当中公司也会非常强调你的团队融入能力。
房东先生就告诉我,他见到的多数中国人在欧洲因为总是在自己的中国人的圈子里活动,而慢慢地与周围的同事疏远,最终变得无法融入社会,很孤立。他建议我不要呆在中国人的圈子里。不要变成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