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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风恋歌(134)

专题: 读书
作者:张春发_66a0 时间:2021-03-26 22:31:34  阅读:246   网上投稿

秦小新倾情倾意模仿着电影里学来的曲调儿在一路奔跑一路放歌。

当他一曲唱完,恰己登上出村口的山冈,那里的巉岩那里的苍松翠柏甚至连同周边的鸟语花香,都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景观。秦小新呼呼哧哧跑上平台,打量了一下四周,并不见有人影,就一屁股墩在一块光面的方石上喘粗气,似耕牛累极后的声息,满鼻孔都在冒狼烟喷热气,脸儿通红,额上涔汗,胸脯处的衣衫在大幅度地起落不定,若暗藏了一架风箱在不停地鼓荡。

秦小新稍喘了一会气息,抹着额头上的汗水,仍惦记着自己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寻找人,就扶着就近的一棵大树站起来,又忙向周边张望。他左看半圈儿没人,右看半圈儿还是没人,就有点纳闷了。心想,明明听到是她楚大风在这近处唱歌…一赶到此处却又寻她不着,真是神龙听音儿不显形,难道不是中了邪?奇了怪啦么?

秦小新思忖了一会儿,忽而,扯着嗓子又喊:"楚大风,妳在哪儿?…我回来了呀!…我在找妳…到处却又找不到妳…妳到底在哪儿呀?"秦小新喊了一阵子,没人回应。山风徐徐吹来,轻拂他的面颊和衣衫,给他送爽;林涛阵阵,给他带来木叶花草的清气与幽香;翠鸟的啾喳与和鸣,给他内心增添恬静与和美的气氛…。而他此刻的心境却与美妙的大自然极其不合拍,更不和谐,他要找人的心情有点象困兽出笼,急不可耐。他烦躁地背靠了大树,无精打采地象泄气的皮球,再撑不住自已原有的精神风貌,便低着头抵着树,手拍树干而唉声叹气。

忽然,秦小新感到自己的后脑勺及脖颈处猛一阵痒痒的,就下意识地抬臂勾手去抓挠,挠一会儿,后颈不痒了,可耳朵处又开始发痒,他就赶快去抓耳朵,耳朵的痒痒还没止住,后脑勺又开始痒…他忙又探手去挠,挠着挠着,背过肩后的手脖处也开展骚痒…如此顾此失彼,苦于忙活,秦小新再有耐性,此时此刻也有些嫌烦了,心内开始浮躁,扶树干的手就赶忙去挠另一个手脖处的痒,挠着挠着,抑脸儿往树冠上看,心想,这刚过了冬年的初春,哪来的毛毛虫?这又不是杨树构树椿树槐树等杂巴树种,哪儿生来的那么不恬欢人的东西?松树上一般不会生有那恶心人的小虫子的…。秦小新猜恻着,几只鸟在大树的枝杈前蹦跳,仿佛它们在自己的天地里正玩着自己有乐趣的事儿,并无心与谁开玩笑…又忽然想到毛毛虫是有毒性的小爬形动物,样子古怪,本就惹人不待见,加上它全身毒素,无论沾着人的哪个部位,都让人皮肤过敏,发痒,轻者肤色红肿,重者抓挠烂了还奇痒钻心…常规的皮炎平和肤轻松软膏等药都几乎不再起作用。

秦小新想着毛毛虫的毒性及可恶处,就心里发怵。说来奇怪,这世上有好多时候都是想啥来啥,往往都是怕处有鬼。秦小新的心里正对毛毛虫犯着隔应,极力想逮住它碎尸万段,一解心头之恨。却想不到后脑勺处又是一阵奇痒…秦小新越发生疑是自己衣领处掉进了毛毛虫之类的小毒物,不然也不会招惹得自己这不感染那感染,可自己又从来不是易感染易过敏的东西,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衣衫噌噌脱下了,落个溜光溜光的背,秦小新把衣衫从里到外反复看了三个来回,也没发现任何异物附着其上,才放心地呼了口长气,正要披衣穿袖子,光光的后背脊梁骨处又开始发起痒来。秦小新一愣,耸鼻子一闻,却意外地嗅到一股清幽而微妙的异香,刹那蹶臀一退,同时伸手向身后只一探,就摸到了一团柔软,只听有低低的嘻嘻娇笑声入耳,秦小新大是惊诧,忙缩回了手,急转来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好大一会儿才惊叫:"妳…妳果然在这里!"

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目前,蓝色牛仔裤配着鲜艳的粉黄紧身小夹克,美艳的脸庞己染上了傍晚时才有的彩霞,羞羞地而又红晕得让人心动。当她正面与秦小新相视,四目直勾勾相对时,她却也显得极不自在了。她欲抢上前有那么一股投怀送抱的冲动,可没向前跑两步,又硬生生地止住了身子,两眼水灵灵又炯炯有神地望着秦小新,望着望着,眼里就溢满了泪花,激动之情难以表达,又呼地蹿上前,握着粉拳在秦小新肩头雨点般地乱砸起来。

秦小新不躲不退,稳若木桩似地任由她打。她打了一会儿,可能是打够了,还是把自已的手也捶痛了,才停住手,抹着泪,娇滴滴地哭诉道:"妳…妳是不是把我忘了?"

秦小新傻乎乎地摇摇头。

"那妳为啥一直不捎个信儿给我?"

秦小新还是一个劲地搖头。

"妳开口说话呀?妳怎不说话啦?"

"我…我…。"秦小新吱吱唔唔说不成一句囫囵话。

"妳咋啦?…难道妳变哑巴啦?"

秦小新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含苞得放的少女,泪眼婆娑,脑海一片空白。

楚大风一看面前的男孩不说一句话,竟然对着自已流泪了,心一软,也就不再追问了。她深情地望着秦小新,心疼地说:"妳长高了…也比以前更瘦啦!"

"妳…妳也长高了,比以前更好看啦!"秦小新也说。

楚大风喜道:"秦小新…妳竟然会说话呀?害得人家空替妳白操心了一趟!"说着又握粉拳击打着秦小新的胸与肩膀,只是闭着眼,而挥拳的速度比先进慢了许多。

楚大风打了一会儿,不禁自言自语:"妳心恁狠…走也不跟人家说一声,一去这几年,又不回来看人家一眼…让人家朝也等妳暮也等妳醒时等妳梦里还等妳…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无时无刻不在等妳!"

"我…我也是。"秦小新笨嘴笨舌地说。

楚大风梨花带雨地喜笑道:"妳也等我…那妳说妳为啥不回来看看我呢?"

"我急想回来…可我回不来呀?"秦小新委屈地说。

"怎么回不来?"

"大风,妳知道,我又不会骑车子,再说山道弯弯儿,路途遥远…我自己不知道路线,又不知怎么返回…我每对我爹提一次回家的事儿,就会遭我爹一顿批评与臭骂…。"

"怎么会这样?"

"我爹不让回呀!"

"故乡在每个游子心里重千金!…秦老师怎么会不让妳回呢?"

"大风,妳忘了我家是地主呀!"

"地主怎么啦?地主也有故乡和家呀!"

秦小新红着脸儿就低下了头,说:"我爹怕我受地主坏成分的影响,遭人歧视…才带我去偏远的异乡生存的!"

"秦老师想问题,是比我们想得深刻又周全…也是你们的万般无奈之举呀!"

秦小新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眼放光明地说:"不过…好象近来形势变得越来越好了,我听说…。"

"妳又听说什么啦?"

"我听说地主头上那顶高帽子要摘掉了!"

楚大风反问:"妳头上本来就没戴啥帽子,又咋会有摘掉一说呢?"

秦小新手摸脑袋,顿时惊愕…。

      <未完…待续>

3月26晚于苏州玉出昆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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