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那个年代,管幼儿园称学前班,那会经济状况跟现在的孩子没法比,班里没几个肥胖的孩子,顶多就是个别超重的。
新生入学,一个个头不算太高,头发黝黑后脑勺忒平的小男孩吸引了我的目光,不由自主我摸摸自己的马尾勺,想起每天母亲给我梳头扎小辫的时候,总唠叨说襁褓里的我不安分,想出各种办法把我头睡平,将来长大了扎鞭子会更加好看。这种意识在北方是比较普遍的,因此我们经常能够看见,刚出生的婴儿,头下枕着荞麦皮、高粱、小麦等做的枕头。
那时候的我,可能比较轴,浪费了母亲一番良苦用心,只能这样了,顺其自然吧。看到这个忒平的,竟然忍不住多瞅了几眼,想着这家伙的母亲肯定是下了功夫的,小时候也是很乖的吧。老师喊同学们排队,将我的思绪拉回来,按照个头排座位,他竟然坐在了我的旁边,回头腼腆一笑,说了声“同桌好”,我很难为情给了一个笑脸应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