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偶尔也有“凶”起来的时候,比如,小学期间唯一一次家长去找老师,也是在学前班的时候,刚入学不久,原因是我被一个淘气的同学欺负了,外公要去教育那个同学;再比如,被老妈打了,哭着去找外公,外公没等我哭诉,直接去教训老妈。
有时候,自己也明白,诸多的貌似遗忘的画面,不是真的忘了,而是自己没有勇气去再次面对。逝去的越是美好的东西,对于现在的自己越是刺得深,痛的真。假装把它忘却在时间里了,可又总是时不时的会无意中瞥见,总是在这些时候猛地扭过头,继续假装地好像什么也没看见,再自我催眠:什么也没有。老头儿就是那个美好的存在,在他身上从来看到的都是正能量,一丁点的负面情绪都没见过,也许,是当时懵懂无知,还太小,不懂他和他的爱。
老头儿唯一的一点嗜好就是爱喝点小酒,不舍得买下酒菜,便就着家里的那头大蒜。可是后来老头儿不喝了。他刚开始还能开玩笑,总是让我看他与众不同的嘴巴,然后逗我乐,我以为外公有特异功能,多希望自己也能这样,可后来才知道那样的与众不同是需要代价的,满嘴都是溃疡,满嘴的牙龈都肿得高高的,真不知道外公那一段是怎样忍受过来的。后来一点的时候,发现外公老爱出汗,可还是一如既往的逗我,傻傻的我,从没想过那是疼的,肝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