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日休整霍新生恢复了精力和体力,一想到自己单人独骑就收伏了贪心魔不免内心得意信心大增,心道:“看来三魔除了有些法力外也不过如此,何必等大师道长前来,若凭自己一人之力收伏三魔既可令缘起大师与知秋道长刮目相看又可彰显我儒家当仁不让之风范,岂不更好。”于是霍新生做了些准备手中提着一个小包袱直奔醉梦轩,打算找晴儿套问痴心魔的下落。
这次见面是在醉梦轩二楼的一个雅间,房中只有晴儿和她的贴身丫鬟。“我说霍公子,这几日您躲到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食言而肥没脸来了呢。”见霍新生终于露了面晴儿冷嘲热讽道。听着晴儿一顿抢白霍新生没做声,把手上的包袱往晴儿面前一放。
“这是什么?给我的?”晴儿暗自窃喜看着霍新生问道。霍新生的内心里始终认为正邪不两立,尽管未见晴儿姑娘有什么大奸大恶的行径但毕竟她是女魔头的妹妹,而且这丫头嘴厉害的很所以不愿与她多说话,冷冷道:“你自己一看便知。”晴儿感受到了话语中拒人千里的寒意,白了霍新生一眼拿着包袱背过身去,心道:“哼!板着个脸给谁看,好像人家欠你钱似的。反正你是想得知我姐姐的下落,我有我的计划,我们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包袱里面有两套衣服、包头软帽、腰带、靴子还有她点名要的马鬃。“太好了!”晴儿拍着手欢欣雀跃。“你还算是个遵守承诺的人。姐姐常说男人都言而无信,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看你勉强可以算个好东西。”
晴儿一边拿起衣衫和自己的身材比对着一边自说自话,兴奋之余她突然问道:“这衣服从哪儿弄来的?”然后上下打量几眼霍新生:“该不会是你的吧。”霍新生被问得脸上泛红:“你哪来的这许多废话,到底要还是不要?不要我就拿走。”“哎哎,谁说不要了。”晴儿哼了一声:“你凶什么凶,本姑娘要更衣,你打算一直站在这儿吗?傻愣着干什么,出去。还不出去!”说完就把霍新生往门外推。霍新生被晴儿几句话呛得一肚子火气,奈何自己有求于人发作不得,只得攥着拳头脸色通红地站在屋外等候。晴儿背靠房门,想到自己的计划万事俱备喜上眉梢,招呼丫鬟道:“恋花,快!帮我梳妆。”
不大会儿工夫“咣当”一声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貌胜潘安的年轻公子。晴儿把袖子折了又折卷了又卷,撩着袍襟儿转了两圈一脸新奇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就是大了些。”就见晴儿一身儒衫宽袍大袖,头上软帽的飘带垂在身后俨然成了一位风流倜傥的文人墨客,虽身着男装沾着马鬃做的假胡须明眸皓齿间也难掩其动人之色。与自己相比晴儿少了几分男人粗狂豪放的气质,倒像是婉约清秀的江南才俊,但只要张嘴一说话难免露出马脚。
“你这身打扮要干什么?”霍新生不解地问。“出去呗,还能干什么。”“怎么,你不能自由进出么?”“哎呀,你真啰嗦,你还想不想知道我姐姐的下落了。一会儿放聪明点儿,外面的仆役下人要是过来你可得帮我挡着,若被发现了我可没法带你去找我姐姐了。”说完晴儿回到屋中往自己身上喷了些酒水,而后又往嘴里灌了两大口酒跟在霍新生身后下了楼。
二人来到大厅,由于晴儿是女扮男装,这里来往进出的客人几乎都是男子所以仆役下人并没有注意,其他歌舞伎正陪着客人,唯独那个打扮妖艳眼中闪烁蓝光的管事女人留意着霍新生的一举一动。她迎上前来一抖手中香罗帕道:“哎呦,公子怎么这就要走?这位是......”晴儿怕被看出破绽急忙双手紧紧揽住霍新生的胳膊,晃晃悠悠低下头往霍新生的怀里扎,佯装醉酒状。霍新生的胳膊无意中触碰到了晴儿酥软的胸部顿时心跳加速脸上飞红,加之霍新生是个坦荡之人不善说谎,慌乱之下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晴儿低着头听霍新生半天不吭声气得偷偷在霍新生软肋上狠狠掐了一把。霍新生就觉得软肋上突然一紧,这是他生平头一次被个姑娘掐了软肋,这种又痒又疼的感觉令他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头吸了口凉气,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晴儿脸更红了。
“哇”的一声,晴儿低头猫腰将刚才在楼上提前含在嘴里的两口酒吐了出来连带着几声咳嗽,然后压低了嗓音瓮声瓮气道:“霍兄,我没醉!我还能喝,咱们再喝点!”有了晴儿惟妙惟肖的精彩演绎霍新生立刻就坡下驴:“哦,方才在楼上偶遇一位同乡好友,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于是就多喝了几杯。”霍新生尴尬地对妖艳的管事女人笑了笑道:“我这位兄弟不胜酒力,我正要送他回去。”在妖艳女人狐疑的目光下霍新生半遮半挡把迈着醉步的晴儿架出了醉梦轩。管事女人盯着二人的背影唤来一个手下耳语道:“快去楼上看看主人的肉身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