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行记 · 第二篇《还兵霸上》
文:董子溪
初日送北原,
春晖照霸上。
缓步碎石漫,
金戈铁马还。
出鲸鱼沟,举目北望,阡陌通霸上。
忆往昔,沛公先入咸阳而封宫安民,还军霸上,约法三章,民心爱戴兮士气旺,脚下许是当年沛公赴新丰鸿门而走过的路吧。踏路坎坎而行,侧目晨曦斜晖处,巍巍青冢坦坦而卧,乃文帝母薄太后南陵。薄原籍吴地,河东安邑人,温文舒雅,礼仪子嗣,夏收挎篮拾落穗,敢叫文帝扶犁事耕,农垦一方,感化一代。文帝重孝,母病而亲恭试药,朝必问安夜侍寝,立汉以孝,后世永芳。
续而北行后东走,即侧过文帝妻窦皇后陵。文帝体弱多病,知其先于母而不得善孝,即安寝于霸上北坡,东为首,置妻窦氏,南为上,敬于其母,故有顶妻背母之说。汉孝文帝霸陵依原北坡侧安而无堆土,已寻常难觅顶妻背母人了。
霸上地杰钟灵人毓秀,沛公初问京而安师,文帝拥妻侍母而永安。皇陵之四野,樱桃万亩成林,千树绿妆初露红,三五相拥挂枝头,流光倩影多钟灵,更有狄寨(大将军狄青曾在原上驻兵)尤毓秀。
沛公何须秦宫安,
还军霸上仓粒满。
堆土成碑赋追忆,
顶妻背母孝为天。
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我辈亦当正冠端履,且留青名正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