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论语》的孔子弟子小传
《论语》中出现子禽、陈子禽、陈亢各一次,一般认为是同一个人。《史记·仲尼弟子列传》里无陈亢,但有“原亢籍”,排在第68位。东汉郑玄注《论语》,以及《礼记·檀弓》也都说他是孔子的弟子。《孔子家语·七十二弟子篇》把他列入孔子弟子,说“陈亢,陈人,字子元,一字子禽,少孔子四十岁”,名列第28位。宋代朱熹《四书章句集注》中说:“子禽,姓陈,名亢。子贡,姓端木,名赐。皆孔子弟子。或曰:‘亢,子贡弟子。’未知孰是。”
《论语》记载了陈亢(子禽)两次问端木赐(子贡)、一次问孔鲤(伯鱼),但没有他直接向孔子请教的记载。
子禽问于子贡曰:“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
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
(《论语·学而》1·10)
还有一次,陈亢(子禽)有点诋毁孔子的意思,被端木赐(子贡)严厉批评了一顿。
陈子禽谓子贡曰:“子为恭也,仲尼岂贤于子乎?”
子贡曰:“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谓立之斯立,道之斯行,馁之斯来,动之斯和。其生也荣,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
(《论语·子张》19·25)
端木赐告诉陈亢:你以后还是少说这样的话吧!
陈亢(子禽)似乎总有点对孔子不尊重,甚至怀疑孔子给孔鲤(伯鱼)吃小灶。
陈亢问于伯鱼曰:“子亦有异闻乎?”
对曰:“未也。尝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诗乎?’对曰:‘未也。’‘不学诗,无以言。’鲤退而学诗。他日又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礼乎?’对曰:‘未也。’‘不学礼,无以立。’鲤退而学礼。闻斯二者。”
陈亢退而喜曰:“问一得三。闻诗,闻礼,又闻君子之远其子也。”
(《论语·季氏》16·13)
陈亢问孔鲤(伯鱼):“老师给你吃小灶了没有?你在老师那里听到过什么特别的教诲吗?”
孔鲤(伯鱼)说:“没有呀。有一次他独自站在堂上,我快步从庭里走过,他说:‘学诗了吗?’我回答说:‘没有。’他说:‘不学诗,就不懂得怎么说话。’我回去就学诗。又有一天,他又独自站在堂上,我快步从庭里走过,他说:‘学礼了吗?’我回答说:‘没有。’他说:‘不学礼就不懂得怎样立身。’我回去就学礼。我就听到过这两件事。”
陈亢回去高兴地说:“我提一个问题,得到三方面的收获,听了关于诗的道理,听了关于礼的道理,又听了君子不偏爱自己儿子的道理。”
陈亢(子禽)曾做过单父宰,施德政于民,颇受后人好评,其兄死,反对家人殉葬。
北宋大中祥符元年 (1008年),宋真宗赠封孔子为“玄圣文宣王”,陈亢(子禽)同时被赠封为“南顿侯”。明嘉靖九年(1530年),明世宗封孔子为“至圣先师”,陈亢(子禽)被陪祀于孔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