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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之门:乌克兰2000年史》作者: [美] 浦洛基

专题: 读书 想法 朋朋精选
作者:刘书朋 来源:原文地址 时间:2022-06-16 16:34:50  阅读:379   网上投稿

。。原作名: The Gates of Europe: A History of Ukraine

。。ISBN: 9787508671185

。。内容简介 。。

乌克兰,地处欧亚大草原西缘文明的断层线上,诞生于东方和西方的相遇,许多个世纪以来都是通往欧洲的门户。当战争和冲突到来,关闭的欧洲之门成为阻挡东来或西来侵略者的屏障,而当欧洲之门开启,乌克兰就成为连接欧洲与亚洲、东方与西方的枢纽。

从希罗多德时代开始,乌克兰大地见证了两千年来帝国的起起落落,经历了世界秩序的多次变更。定居和游牧、东正教与天主教……不同的文明在此接触,塑造出乌克兰独特的边境身份。它是欧洲的面包篮,也一度成为杀戮的战场。从罗马帝国到奥斯曼帝国,从哈布斯堡王朝到罗曼诺夫王朝,甚至希特勒的第三帝国,每个帝国都索求乌克兰的土地与财富,在这片土地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直到今日,乌克兰仍是东西方力量冲突的焦点。若不理解两千年以来塑造东欧的复杂力量,就看不清当前牵动世界的动荡。哈佛大学乌克兰研究院院长浦洛基以同情的理解,写下欧洲之门所经历、所见证的两千年,为理解东方与西方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补足了拼图上缺失的一块。


。。作者简介。。

谢尔希•浦洛基(Serhii Plokhy)

哈佛大学乌克兰史教授、哈佛乌克兰研究院院长,生于俄罗斯,成长于乌克兰,专攻东欧思想、文化、国际关系史,著有《雅尔塔:改变世界格局的八天》《大国的崩溃:苏联解体的台前幕后》《切尔诺贝利:一场核灾难的历史》等十余部专著,所获众多奖项包括美国乌克兰研究学会著作奖、表彰俄罗斯思想文化史佳作的新历史奖,以及非虚构类两大标杆奖项莱昂内尔•盖尔伯奖与贝利•吉福德奖。


。。短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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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武士,东欧文化、克里米亚战争,俄乌冲突,乌克兰危机等都在书中得到精彩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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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客观的视角讲述了乌克兰这片土地两千年的历史。乌克兰目前纷繁复杂的政治局势与沸沸扬扬的克里米亚问题在书中都有答案,语言言简意赅,翻译的很流畅,值得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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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之门》,比较有意思的书,从全球史角度写乌克兰,但是又不止于此。作者哈佛大学乌克兰研究院院长,整体很不错。有很多有意思小细节,比如里面对于蒙古统治,给出相对公正的说法。 历史不仅关于过去,更是关于现在,全球史应该是很希望的学科,每个国家以及国家中地区,都可以用新认知来审视旧材料。借此,可以颠覆很多惯常的认知,每个民族每个国家在历史中,都是独特的,又都是雷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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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一个套娃是后波尔塔瓦时代的小俄罗斯身份认同。它里面的一层是涵盖第聂伯河两岸的哥萨克乌克兰祖国理念。下一层是波兰-立陶宛联邦中的罗斯或罗塞尼亚身份认同。而在这套套娃的核心,所谓小俄罗斯身份认同中,则保存着关于古老的罗斯共同体和晚近的哥萨克乌克兰的记忆。乌克兰核心终将从小俄罗斯套娃的外壳里破茧而出,并对过去的哥萨克人曾拥有或追求的土地提出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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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是想了解一下俄乌冲突的前因,

开篇却从希罗多德的笔下开始讲起,

看完第一大章之后我才开始犹豫“要不直接跳到近代吧”,最终还是抱着“看都看了”的心态从头到尾看完了。

除了被各种地名人名和语言砸得晕头转向之外,这部历史读下来的感觉是:破碎而不连贯。

希腊、罗马、蒙古、波兰、立陶宛、奥斯曼、俄罗斯这些帝国或疾驰、或缓缓路过、或长久蛰伏一旁,这块土地上辗转最终才有了“乌克兰”这个概念,

然后依旧在历史这条路上跌跌撞撞地前行。

有个朋友以前笑骂过:

“你们大国人的思维总是那么理所当然。”

是这样的,

我们习惯了延续的历史和宏大的叙述,

某个时间点前甚至可能不曾想过某些地方需要途径漫长岁月的挣扎与充满血泪的成长,

即使并不渺小、却几度易主才有今天似乎也不算太好的面貌。

几年前我也觉得“某邻国是一个小国、没有办法左右自己的命运”这样的说法完全没什么问题,

现在看来也太无知和沙文主义。

世界是世界,其边界并非由某人的眼眶来定义。

正如本书作者所言,

“希望历史能为我们提供对当下的洞见,进而影响未来。

无论是预测当今乌克兰危机的结局及其长远影响,还是预测作为一个国家的乌克兰的将来,即便不是完全不可能,也将是十分困难的。

然而,在历史中漫游仍有助于我们从每日新闻的密集轰炸中找到意义所在,并能让我们在面对事件时深思熟虑,从而改变事件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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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兹夫卡提供的工作相当危险,但以当时的标准而言报酬甚为丰厚,吸引了许多俄罗斯农民来到此地。年轻的尼基塔·赫鲁晓夫就是他们中的一员。1908年,14岁的赫鲁晓夫离开俄罗斯小村庄卡里诺夫卡[Kalinovka,位于从前哥萨克国的首府赫卢希夫东北面约40英里(约65千米)处]来到尤兹夫卡和他的家人会合。在将全家人搬到这里之前,赫鲁晓夫的父亲谢尔希是尤兹夫卡地区一条铁路上的季节工,后来又成了全职的矿工。谢尔希从未放弃攒够了钱之后买上一匹马回到卡里诺夫卡的梦想,他的儿子却没有这样的梦想。赫鲁晓夫热爱城市生活,成了一名矿山机械师。他在1917年革命期间加入布尔什维克,从此开始他辉煌的政治生涯。1957年斯普特尼克1号发射和1962年古巴导弹危机时,苏联的领导人都是赫鲁晓夫。

在未来的苏联领导人中,尼基塔·赫鲁晓夫并不是唯一一个举家迁离某个俄罗斯村庄并受益于南乌克兰地区工业繁荣的。在赫鲁晓夫一家迁居之前几年,伊利亚·勃列日涅夫(Ilia Brezhnev)就来到了乌克兰工业城市卡缅斯克(今第聂伯罗捷尔任斯克)。他的儿子列昂尼德·勃列日涅夫[于1906年出生在这座钢铁之城。他曾是赫鲁晓夫的得意门生,并最终继承了苏联的最高权力。赫鲁晓夫一家和勃列日涅夫一家都是俄罗斯农民向南乌克兰的大迁移的参加者。这场迁移运动是这一地区城市中乌克兰裔人口比例下降的原因之一。1897年,俄罗斯帝国进行了它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人口普查。此时帝国乌克兰诸省的乌克兰人数量为1 700万,俄罗斯人数量为300万,比例接近6:1。然而在城市中,两个族群的人口数势均力敌——俄罗斯人略多于100万,乌克兰人略少于100万。俄罗斯人在主要城市和工业中心占据多数:他们在哈尔基夫超过60%,在基辅超过50%,在敖德萨则约为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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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同时代的大多数rojo一样,热人相信技术的变革力量。USSR的宣传机构声称第聂伯河水电站是迈向C主义的第一个重要进展,然而顶层很清楚,他们不仅需要USSR的法术,还需capitalism的效率才能达成目标。

“俄国人的胆略和美国人的求实精神结合起来,就是partido的工作和国家工作中的热人主义的实质。” 四大人在1924年如此断言。

一些美国顾问住在拥有两座网球场和一座高尔夫球场的“美国花园城市”中的新砖房里,向第聂伯河水电站的管理者和工程师们提供美国的专业经验。这些美国顾问中为首的是土木工程师休·林肯·库珀 上校。他在尼亚加拉大瀑布上的多伦多水电站和田纳西河谷管理局 的威尔逊水坝工程上一鸣惊人。库珀是自由企业的支持者,曾在国会面前作证反对美国政府直接介入各种经济工程。在他为第聂伯河水电站工程的服务范围进行谈判之前,布尔什维克就向库珀的账户中存入了5万美元。他立刻接受了对方的邀请。

四大人希望用来与美国人的求实精神结合的“俄国人的革命胆略”让数以万计的乌克兰农民来到了第聂伯河水电站。这些农民并无技能,却迫切地需要养家糊口。大坝和水电站建筑工程雇用的工人从1927年的1.3万人增长到1931年的3.6万人。

尽管USSR当局放弃了早期那种所有门类工人报酬相同的政策(顶层管理者的收入达到非技术工人收入的10倍,而技术工人的收入也是后者的3倍),工人流动率仍然高得惊人。农民们要成为工人,除了必须学习技术,还不得不学会遵守上工时间,不得随意休息,还有遵守命令。这对许多刚刚来到这座ROJO建设工程上的新人而言,并不那么容易做到。仅在1932年,第聂伯河水电站管理局就雇用了9万名工人,同时裁掉了6万人。

1932年5月1日,在长达5年的建设之后,工程师们对水电站的水轮机和发电机进行了第一次测试。这些设备由美国公司制造,其中包括纽波特纽斯造船及船坞公司 和通用电气公司。同年10月,这座全新的工厂正式启动并投入运营。它的原计划投资是5 000万美元,然而竣工时投资已经增长了8倍。USSR名义上的一号、最高soviet头目米哈伊尔·加里宁 亲临现场主持竣工仪式。人们发表讲话,对C主义大加赞扬。过后不久,库珀上校和其他5名美国顾问都被颁发了劳动红旗勋章 ,以表彰他们对C主义建设事业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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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兹夫卡的故事于1868年在伦敦发端。这一年,53岁的成功商人、发明家和米尔沃尔钢铁公司[12]经理约翰·詹姆斯·休斯,也就是我们在本章开篇见证其离开英国的那个人,决定选定一条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在遭到克里米亚战争的打击之后,俄国政府正忙于加强对进入帝国的海陆通道的防御。战争期间,英国和法国的舰队就曾从波罗的海上炮轰圣彼得堡的屏障——海岛要塞喀琅施塔得。有意思的是,俄国政府打算为应对来自英国的可能攻击而加强防御,找来的帮手却是米尔沃尔钢铁公司。俄国将军、塞瓦斯托波尔保卫战英雄爱德华·托特列边主持了谈判。休斯前往圣彼得堡安排这项工程。俄国人向休斯提供了在他们的帝国领土上修建冶金厂的特许权,而他则接受了这项挑战。

1870年,威尔士企业家约翰·詹姆斯·休斯率领8艘船从英国起航。船上装载着各种冶金机械,乘客有近100人,都是熟练的矿工和冶金工人。大部分工人与休斯一样来自威尔士。他们的目的地则是乌克兰南部、亚速海以北、顿涅茨河沿岸的草原。

甫一抵达亚速海岸边的草原,这位威尔士人和他的团队就在奥维契(Ovechii)农庄落下了脚跟。奥维契是17世纪扎波罗热哥萨克人建立的一个小定居点,然而休斯对这一地区的哥萨克历史没什么兴趣。他买下这片土地并来到奥维契只有一个简单的原因:4年前,俄国工程师们已经将此地划为建立冶金厂的理想地点,因为它距离铁矿、煤矿和水道都不远。政府曾试图在这里建起一座工厂,却因为缺少建筑技术和运营冶金厂的经验而没有成功。

休斯则在这两方面都是专家。1872年1月,他新建的冶铁厂就生产出了第一块生铁。19世纪70年代中,他又建起了更多的高炉。这些工厂雇用了近1800人,成为帝国最大的金属生产企业。这支远征队打算在那里修建一座体系齐全的冶金工厂。“刚启动这些工作时,我一心致力于培训那些将留在这里的俄国工人。”休斯在后来写道。这项工程耗费了数年时间。

在非专业的乌克兰和俄罗斯劳工们的帮助下,休斯和他的部下很快建起了冶铁厂和铁轨厂,还在工厂周围建起了一座小镇。工人们聚居的地方渐渐被称为尤兹夫卡,其名得自创始人的姓氏(“休斯夫卡”)。这座钢铁和矿山之城将在1924年被更名为斯大林,在1961年再度更名为顿涅茨克。

休斯是极少数亲身迁居乌克兰的西方企业家中的一个,但从英国、法国和比利时前往乌克兰草原的熟练工人则成百上千。数以百万计的法郎和英镑从他们的祖国流向此地,他们则追随而至。为改造乌克兰南部地区提供金融资本的主要是法国、英国和比利时的银行家。在20世纪初,乌克兰超过50%的钢材、超过60%的生铁、70%的煤炭和所有的机械都由外国公司生产。俄国企业的资本和技术都相对有限,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投入对莫斯科和圣彼得堡的工业潜力的挖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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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地利试图维持自己对境内斯拉夫民族的控制,而俄国自居巴尔干人的泛斯拉夫民族保护者,并打算将其泛俄罗斯身份认同渗入奥匈帝国,从而引发了世界大战。两个帝国政府都成为输家。战争先是削弱,然后摧毁了中欧和东欧的帝国,同时社会革命又粉碎了旧的秩序。

引自 第18章 一个国家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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