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故事梗概:
三妞给二哥送过文具后,在回家的路上,又遇着了其他女学生对她的嘲笑。
三妞心想,难道这个“财主”是说的我爷爷吗?爷爷我好像基本就没见过啊。我也没有听到爸爸说起过爷爷的事啊!
就算爷爷是财主,那为什么我们家过的比一般村子里的人家都不如呢?
家里住的是破草屋,吃的是野菜,今天借东家米,明天借西家面,吃了上顿,顾不了下顿的,就连我上学的学费都交不起呢?
要知道那时全中国还没有解放,那这个宛西南阳盆地的小村庄也还是处于旧社会啊。
旧社会谁家是财主,谁就是当地的富人啊!
怎么在我家,既被人称为“财主”,却又如此破败不堪呢?真的好矛盾,真的不明白啊!搞不懂啊!
一面是富有的“财主”的称号,一面是穷家破屋的。
不会是几个小屁孩在瞎说吧?真的也许是他们在瞎说,也许他们只是想欺负二哥故意说出这些难听的话。为欺负二哥故意说得难听的话,来激怒二哥的。
到底哪一个是正确的呢?是前者还是后者。我想不明白。
不过这件事还是应该问问父亲。现在家里也就父亲应该知道这些,他应该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对,回家去问问父亲不就明白了吗?
我在这里瞎猜什么呢?
不过父亲好像说今天要去镇平县城里教书呢。
三妞一边踩着积雪往家的方向走着,一边脑子里不停地想着刚刚那个“地主家的兔崽子”的话的意思。
三妞在想二哥,二哥就算被同学骂,也还是能够上学的啊。生为一个男孩多好啊,从他一出生就可以受到大人的宠爱,他才是一个家庭的希望。
对于余家,我一个女子又能有什么用呢?自己想进学堂的梦只能压抑住了。
由于积雪较深,三妞回家的路走得很慢。
三妞在往回走的路上,看到三五成群的学生们都陆陆续续背着书包朝学校的方向走去,其中有比她小的,也有同龄的,也有比她大的。
此时她迎面过来两个女学生,年龄比三妞要小得多,看样子她们也是去上学的。
三妞知道这两个女生也是她们同村的,由于三妞不上学,和她们也不是一个年龄层次的人,她们相互之间也就没有搭过话。
三妞听见其中一个女孩的声音:“看她穿的破破烂烂的,衣服上打了多少个补丁,这么大了,还不上学,在家里看弟弟。这一辈子完了。”
三妞下意识地朝四周看看,没有别人了啊!更没有那个像她那样穿得破破烂烂的。这一下子三妞就明白了,原来这两个女学生说的一定是她。
三妞的心里瞬间就要崩溃了。她脸上极其难看,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的,她想迈开步子快点回到家里,或者是地下有一条缝隙,再冷她都要钻进去。
是啊!自己这一辈子就要完了,一辈子不进学堂,一辈子守着这个贫困的家庭,一辈子守在这东余村。自己能有什么前途可谈呢?
听见女学生们的议论,三妞的心里真像刀扎一样疼。她的眼泪一下子没有忍住,掉落下来。
一阵狂风吹过来,把三妞的眼泪好像要吹走似的。三妞又用袖子抹掉了眼角的泪水。
三妞她知道,自己在背后偷偷地哭,没有用。只有让爹爹帮助她实现求学的梦才行。
现在等待父亲解答的问题至少有两个,
一个是“地主家里的兔崽子”是怎么回事?
一个是自己上学的事。
于是她又加快了步伐,朝家里快步走去。正走着,三妞的脚步又放慢了,三妞记得父亲今早好像给她说,他要去县城里去教书的。
这要等着父亲回来,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可是要怎么说呢?她还没有想好。
回到家里的三妞见父亲还在家里。她很纳闷。
父亲怎么还没有走呢?他不是说今天要到县城里去教书吗?
“爹,你不是今天要去镇平县去吗?”三妞急切地问着父亲。她想马上就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