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了,可天太冷,只好扎在家里追剧――《庆余年》,一连追了三集,老眼更加昏花。
偃卧在家,憋屈,于是驱车而出,如脱笼之鹄,欣欣然,漫天飞舞。
我栖落在鱼塘的冰面上。鱼塘是我假期的最佳栖息地,无冬历夏;当然还有好去处,就是运河、潮白河。
塘里刚刚结冰,有十几公分厚,我不敢上冰。塘老板为了消除我的顾虑,先行上冰,一边咔咔咔地走,一边说“宁走横冰一寸,不走竖冰一尺”。
我没了顾虑,上冰,凿眼,上线,放钩,等了半天,一无所获。早晨没买到红虫,只用一小块面食做饵,难怪鱼不爱吃。
天寒地冻,冻得人“嘚嘚”的。皇天不负苦心人,上了两条。一上鱼,就招来了一只大黄猫。
黄猫又大又肥,围在我腿边转,还蹭蹭我的膝盖,就像黄牛蹭麦秸垛一样,极为亲昵。我便摸摸它的大猫头。
一摸头,大猫更乖了,偎在我身边钻来蹭去;并不易觉察地靠近我的鱼桶。
一不留神,它己跳上桶沿,伸出猫爪,凌利一抓,电石火光间……它险些掉到桶里,鱼桶太深了。它凌空变招,将腰一扭,竟蹿出了鱼桶。
大黄猫蹲在桶边,臊么搭脸的。真是太尴尬了,太不堪了,太难为情了。我只是宽厚地笑笑。
又来了一个冰钓的,带了红虫,我便讨来一小捏。
那人胆子大。塘中心增氧机边上,冰是后冻上的,很薄,还是水的颜色呢。他上去就凿眼,冰“嘎拉拉”地炸开裂纹,吓得我寒毛都立了起来,连连后退;可却没有事。
那人一下竿,就左一条右一条地上,忙得不亦乐乎。我挂上虫后,也鱼获连连。
大黄猫蹲在冰面上,向冰下望着,或许它看到鱼了?
没有一丝风,阳光一晃,明媚极了,鲜艳的鱼漂近在眼前……隔着一层冰,我和鱼在对弈。
我和鱼把这棋下得异彩纷呈,那只猫可就惨了,呆呆地蹲在冰面上,虽然穿着狸黄色的“貂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