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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声有些大,雨点啪啪的敲打着窗,黑压压的从高楼望去,只能看到远处忽闪忽闪的小红灯,雨痕顺着窗户的玻璃流下,它是那么的肆意,似乎周围的一切均不能影响它自我流动的情绪,世界与它无关,它终究是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留下一段属于自己的痕迹。
此时正看着简书好友张三的诗的一篇文女诗人余秀华,我之前问三三对现在诗歌的发展有什么看法?最终得到的结果是:“诗歌太没落了,很让人叹息。”
我自己问自己:“汪国真曾说,诗歌已死。那么现在诗歌真的是已死的年代吗?”
我自己对诗歌是喜欢的,勉强算是一个断句分行人吧,实在想发表一下看法,当然有些观点或许是偏颇的。
一:古往
至唐诗宋词一路走来,诗词走入了一个极其辉煌的历史印记。
时常读唐诗宋词我惭愧感慨古人用字之精辟,不知道这是挠断掉了自己多少发丝方能出文,此为其一;叹古人之人生历程多坎坷磨难此为其二;古巨作诗人的人生经历似乎都一样:人际关系搞不好,工作搞不好,于是用大把的时间潜下心思去研究一下艺术或者是文学。
比如那高俅,文学修为其实也挺不错的,不过算计和拉帮结派的时间太少不够用,故而学问也就放下了。
而类似于陶渊明、苏轼、杜甫……他们的生活大多是以苦难为序,内心随时充满了的彷徨和挣扎。他们只能写诗,也只能用诗才能畅快淋漓地说出自己的沉重。
我相信杜甫的小儿子不饿死的话,也未必能写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经典;而至晚年之时更是凄苦,方有登山远眺:“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的绝句。
因为只有在诗里,他们才能够声嘶力竭的去证明爱情、理想、嘲讽与怒吼,其实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自己证明自己还活着。
我在想,我们后人或许很多只记得了他们的绝句,却忘记了他们那可赞、可怜、可叹、可悲的人生经历。“盛名”与“标签”不过是后代给予的表面风光。
陶渊明三番两次为五斗米折腰而辞官,如果现代诗人能不为折腰而甘于归田。那我或许相信,此人也是可以写出惊世之作的,比如诗人顾城……
不过为五斗米折腰这不是正常的事情吗?我们终究是被生活同化于生活里面的人,试问有多少人能够做到:“仰天长啸出门去……”那一定是会回家被老婆罚跪键盘的,或者是忧心着下学期孩子的兴趣班。
二:今来
现代诗歌在倡导“言文合一”之后,曾赢来了一次蓬勃的爆发,这是一次空前的文化革命,倡导用白话文代替文言文,推倒陈腐的古典文学。
古代人的读书人是把诗赋作为考试内容来进行学习的,也就是说赋诗只是读书人的基本要求,不管是友人们分手还是重逢,不能对上几首诗好像也不太对得起文化人的身份,是会受到鄙视的。包括《红楼梦》里面的内宅少女们对于文学诗词也是极有修养。
而科考制度的取消,社会白话文的变革,西方自由论的进入,在建立通俗的社会文学体系的同时,虽然瓦解了中国传统审美既有秩序也击溃了对于文学刻苦研习的定式。
却也在新思潮的引领下出现了徐志摩、戴望舒、故城、海子、汪国真等影响了现代中国诗歌创新方向的诗人,并以他们为代表实现了现代诗歌的巅峰。
诗歌至此断层,其实未必是诗歌,整个文学大多如此,而诗歌不过是所有文学里面必备的基础知识而已。
这是现实的时代新特质,世界是在变革的是在前进的,国家落后都会挨打何况与人。当然更多的语文、数学、化学、物理等现代科学教育也完全代替了传统文学与艺术审美。
毕竟诗词不能解决柴米油盐等现实的生活问题,很多时候也不能在现实环境中用诗意去表达自己的语言逻辑和审美倾向,那是会挨骂的。
于是对于遣字用词的钻研与修习也至此而止,这或许也是断层的直接原因。既然修习都已经止下了,我觉着我个人实在没有资格讨论文学的没落。
再说在古时也不是所有的诗词都能够称为精品,如果是这样,那大家也没有去写的必要了,自此收笔躺平不是更好。
三:无明与行识
既然遣字用词的修习都已经止下了,那么其实文学进入到了一种无明的状态。
不知道这是不是算是一个全新的起点,一切以自我为中心:“我手写我心”“任我自书狂”,文学表达一直都在寻找着出路。但是……
生活的压力、奔波的忙碌,让很多有着情怀的“诗人”,眼光也逐渐被局限在自己的狭小生活容器之内,写的风花雪月无法让人产生共鸣,写的自悲自怜无法与人产生共情……
诗歌的意义在于思想的高度凝练,曾想李白写诗遍行名山大川历经风雨沧桑,杜甫写诗走南闯北尝尽人间疾苦。其实大多数的诗人是真正感受到艰苦的生活磨难的,亦如:故城、海子……他们才是真正的用心、泪在凝出行、识。
现代各个平台写诗的人很多也很少,或愤世嫉俗、或娇语花羞,无行无痛对着手机屏自我意淫,为赋新词强说愁,终究是自我行识限制了自我。
既然自我行识均有限,所以我对于现代文学中红极一时的:“屎尿诗”“黄瓜诗”“睡觉诗”一般是不予置评的,反正当本人自觉才疏学浅之时,是一贯装傻的。
其实我刚看三三文的时候在想,如果把诗名《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改成《爬山涉水行千山,唯盼与君共休眠》估计是没人看的。那不如“睡你”来得直接。所以:爆款还是有爆款的道理的,毕竟受取自有生死!
四:受取有生死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当诗歌在越来越自由,越来越没有规则的约束下,它是堆不起来的,因为下面的沙是散的,且沙中尚有鱼目。
但这并不代表它已经死亡,它只是沉默了。它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沉淀、需要时间加持、需要时间修炼,当然在这个过程之中或许是有一些艰难的。
很多时候诗歌创作者也在讨论着受到歧视或者是待遇不佳。我知道简书的诗歌创作者是无法进行创作者认证的,这不是有简书一个平台的规定,某条也是,不到300字无法进行原创认可。
一开始我觉得不公,其实我现在是沉默的。因为存在即是合理,那一定是大自然的规律,有些人写诗可能一周一月,需得逐字逐句去碾磨提炼,有些人写诗可能瞬间提笔疾书,20分钟的事儿。这着实是不太好让平台去辨别优劣。与其无法辨识,倒不如一杆子打死了来得直接。
于是诗歌因为认同度低,成为越来越小的圈子,且大多数都沉默着,似乎显得有些孤芳自赏。这可怜吗?不可怜,或许他们正在凝练高度,当然这仅是站在文学角度来说。
如果站在网络角度来说的话,在网络快速发展的今天,任何东西都有可能被看见,文字也逐渐转换为一种快消文化。
如果要以为文谋生,稿酬或者粉丝量的变现是必然的发展方向,那么诗歌明显是一条不可以生存的活路。
一首诗不过也就十几到几十个字,还掉了头发花了眼,比起网络写手们洋洋洒洒动辄百万巨篇的稿酬而言,这是一笔不用算的帐,当然是否能经得住时间的考验这不重要!
所以诗歌不及网文赚钱,要么改文体方向,要么就拼命的提高标签与自我辨识度,写写睡我与睡他的哪些事儿。而在其中的人们是哭着的,还是笑着的呢?我不知道,或许他们也不知道!
诗歌半死不活,一半自杀,一半他杀。生死自有命!
五:缺爱
余秀华成名后说:诗歌凭什么就不能给诗人以利益呢?作品才是根本性的问题。不管是贫穷还是利益,这些都是诗歌以外的东西,如果你因诗歌而获得利益,那是诗歌在报答你。
所以对于个人而言诗歌的生与死,仅仅取决于个人的爱与不爱,你爱,它在,你不爱,它在别人家而已。
网络冲击和功利之下反思,诗歌、散文、小说均为文学,如果能够把诗与文兼容结合的方式重新进行解构次序的再构建,或许能够增加一些文学作品的艺术力量。
诗是可以抒发内心的,如果没有共同的生活经历知识是读不出相同心境的,需要让自己多次调频方能共情。如果把诗歌打碎揉捏进散文、小说,让读诗能够跟故事共频,我觉得或许是极好的。
自然界的安排,可能也有些缺点,但终归是好的,是向善的,而自己不过沧海一粟,是渺小而肤浅的,所以,还是得少做牢骚之言!
人的一路缘行本就是从无明到老死的过程。方向无对错,只在当事人。我个人而言是感恩的,有支持的老师、有同行的朋友,偶尔诗词拜拜闲门,也属惬意。
虽然外面的雨还没有停,或许,它终究是希望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留下一段属于自己的痕迹吧……